美国中部时间2022年4月30日,今年将满92岁的巴菲特领导的伯克希尔.哈撒韦公司年度股东大会重回线下举行,这也是自2020年爆发新冠疫情以来,首次线下举行的“投资界的春晚”。
巴菲特与搭档芒格在五个多小时的时间里,回答了外界关注的30多个问题,主要有关于伯克希尔公司投资和经营的问题,也有给投资者和青年人的忠告。
一,保留现金未雨绸缪
巴菲特表示,两年前股东大会时,我们不知道疫情会怎样发展,我们不知道经济会发生什么。到了2022年,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拥有70亿美元的营业收入。
“很多事情会变,但有一件事情不变,就是我们总会持有很多现金,不是说商业票据,我们也没有货币市场基金,我们相信应该持有大量现金。”
二,坚持价值投资
听众询问巴菲特,为何伯克希尔每次的决策都抓住了时机,是怎么样抓得这么好的?
巴菲特说,他从来都没有搞清楚怎么确定市场的时机,“我们并不是因为市场或者经济的情况去买卖,因为我们无法预测未来。但如果看到看好的公司(投资对象)跌出了价值,我们就动手。”
巴菲特承认2020年3月错过了买股票的机会,“2020年3月我就完全错过了市场时机,错过了那个股市大跌的机会。”
巴菲特坚持价值投资的策略,“我们不擅长择时。我们擅长的是,搞清楚何时得到对自己来说足够的资金。我们不知道何时要买什么,但我们一直希望,(市场)会有一段时间下行,这样我们可能买到更多。”
三,比特币是没有生产能力的资产
观众问巴菲特和芒格,有没有改变对比特币和虚拟货币的看法,过去你们认为它是欺诈,但它是否还有些用处?
巴菲特称自己坚持不会购买比特币。他认为比特币不是有生产力的资产,它的价值取决于下一个买家愿意付给卖家多少,“现在有很多人参与这场赌博的游戏,但这些资金在不同的人之间转手,只是所有者不同,这其中有人赚有人赔。”
芒格的态度更为明显,他称自己会试图要避免一些既愚蠢、又邪恶、还让他显得比别人更差劲的东西,而比特币三点都占了,“说它愚蠢,因为它的价值会归零,说它邪恶,因为它削弱健全的美国金融系统。此外,相比已经禁止比特币的国家,美国等国显得愚蠢。”
四,公司的核心是文化
对于伯克希尔在巴菲特离开后的发展,巴菲特认为没有理由担心,他强调企业文化的重要性——企业文化占公司的99%。巴菲特认为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,伯克希尔将会一直经营下去。“就算我不在了,企业文化也不会怎么变,股东关系也不会怎么变。伯克希尔不会终结。”
“我们做过很多愚蠢的决定,但是我们从未跟任何人说过需要达成的具体业绩数据,或者彻底改变整个决策过程进而丧失连贯性。特定的企业文化胜过固定的流程。”巴菲特对于伯克希尔公司的文化很有信心,芒格也称,伯克希尔的文化会在两位传奇投资人离开以后长久存在,这与其他美国企业的文化很不一样。
五,从事热爱的事业
对于事业,巴菲特认为应该要找到真正想做的事情然后一生从事,找到想要生活的世界是什么样的,为自己真正尊敬的人打工,“我曾经想要本杰明·格雷厄姆(现代证券分析之父)的世界,后来他确实雇佣了我。后来我就给自己工作了,我就是想要给自己打工。”
1954年,24岁的巴菲特得到了为格雷厄姆工作的机会,在其合伙公司格雷厄姆·纽曼公司中担任证券分析师。在格雷厄姆退休之后,巴菲特创建了自己的公司,并遇到了影响他整个职业生涯的合作伙伴——查理·芒格。
芒格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,“找到你真正不擅长的,然后规避它们。就算你很聪明,你也不可能做好你不感兴趣的事情。”
六,改变思维方式
巴菲特9岁时就参观纽交所,11岁开始投资。他曾经对技术分析和股票图表很感兴趣,投入了很多时间在那上面,为了买股票去省钱,还试着做空。
后来巴菲特读到本杰明·格雷厄姆的作品《聪明的投资者》之后,他的投资方式彻底改变了。巴菲特说:“我看到书中有一段话,它告诉我,之前我那些做法都是错的。我的整个方式都错了。查理一定也在人生中经历过这样的瞬间。你们的人生中可能也有这么几次,突然间就看到了面前真正重要的东西是什么。”
巴菲特举了一个例子,他关注一个公司关注了十年,但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整个思维方式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它让一切重组,他会问自己为什么五年前没有看到这一点。“一生中会出现过几次这样的情况,我相信大家也是如此,在不同的领域,不同的生活阶段都可能遇到,你甚至会问自己,当时为什么会那么蠢。”
“查理在做律师的时候肯定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,每个聪明人都会遇到问题,都会遇到挫折,这就是我们所谓的‘统觉团’,这种时候它会给我们带来更多洞见,让我们去调整自己的行为,指导我们如何去赚钱,但有些人从来都没有很好的去利用这一点。”
七,最好的投资就是投资自己
听众问巴菲特,如果仅选择一只股票来对抗高通胀,你会选择什么?
巴菲特称上市公司和人一样,必须要有“一技之长”,比如一个人成为最好的医生、最好的律师,亦或是最好的歌唱家,他们所具备的能力不会被人拿走,更不会随着通胀而消失,所以总会有人愿意为他们的服务或演出支付高额费用,这本质上是对“才能”的一种交易。
“每个人都在讨论通胀。问题是多少……答案是没人知道。没人知道十年、二十年之后通胀会怎样。”巴菲特一直强调投资自己是最好的投资,芒格也曾经说过,学习是在和巨人对话,学习是进步最快的一种方式。